無論催眠或NLP,都非常注重「語言」與「信念」這回事。
NLP的基本假設中,有提到一則基本假設「地圖不是實地」;儘管有12-16個基本假設放在那裡,但個人還是覺得,若是「地圖不是實地」闕如時,其他的基本假設可能不會有太大的作用。
也可能是時間到了,最近常有朋友討論到:「你的催眠,好像和傳統催眠不是那麼像,但是差別在哪,有點分不清楚。」
感謝這些朋友,這也提供了我一個思考的機會:「差別,在哪呢?」
回過頭去看看自己在這個領域的浸淫歷程,從催眠,到NLP,乃至於其他領域的涉獵學習,似乎在過程中,從一個自以為優越的主導者,逐漸走到對象身邊,和他們站在同一邊。
「同一邊」,這個很難只靠說說,就可以讓當事人有感同身受的感覺。
這必須理解:
- 當事人當下「相信」甚麼?
- 當下的「語言」,能不能營造當事人「同一國」的感覺?
想像一個狀況,一個成年朋友,常常來找你抱怨他的伴侶關係。
一個有「有傾聽經驗」的人,多半都會產生以下的假設OS:
- 這個人一定需要伴侶的肯定
- 這個人應該愛他的伴侶。
- 這個人是不是希望得到伴侶的愛?
- 這個人到底在幹嘛?問他相關問題都說不知道!
基於大膽的推測:一個成年人,如果只有負面部分存在,例如怨恨、厭惡,其實大可選擇離開,尋求另一段新的關係,不必待在原地,承受那個無助又無奈的痛苦。
但,不是當事人的我們,所想的任何狀況,也不過是「假設」或「猜測」,可能接近事實,也可能相差甚遠!
在我現在的習慣,也許在前輩眼中嗤之以鼻,但我仍習慣這樣做:
雖然還是有「判斷」,允許自己把「判斷」這件事情先放著!透過彼此的對話,慢慢了解「事實」與原先的判斷是接近,亦或是先前只是錯誤的臆測。
在催眠或溝通的過程中,「語言」的模式,正是協助當事人探索自己的世界的工具之一。
而所謂「真實世界」,也許與我們「相信的生活」有明確或模糊的界線存在,雖然當事人在某個時候會認為認為前方貼著「此路不通」的告示牌,也許有可能,那後面正是通往理想狀態的捷徑哪!
陪伴當事人翻山越嶺,如實關照自我的重重假設。
僅此而已,沒有批判建議或勸告。
經過探索、碰撞、擴展,看看這過程中會發生些什麼,造成甚麼改變。
感謝曾讓我陪同探尋內在世界的朋友們,這使我發現:
過程中,引導者的任何勸告批評,對當事人真的不是那麼必要。
「生命會自己找到出路!」
侏儸紀公園的恐龍如此,我們的生命也是一樣!
如果讓溝通掉入包裝著勸告批評的「我對,你錯」的立場爭辯,
蠻容易堅固化原有的問題,也讓當事人開啟「麻煩模式」:
- 維持原有狀態,同時產生反抗心理。
- 放棄自我,暫時順從。
表面陷入僵局或一時得到了解決,再拉長到未來個人歷史時間線上來觀察, 似乎都沒啥好處。
即便是後者,頂多也就是讓我們操作者的自我感覺蠻良好的。
也有朋友問:「學習催眠或NLP的技巧容易嗎?」
當然容易!
甚至可以說,只要會說話,就會使用!
只是用得好不好的差別。
我的觀察是覺得,這部分取決於使用者的人文素養的深度。
大體上,催眠或NLP的使用者,到後期可以分為:
「優越的熱心指導者」,很喜歡教人「怎麼做」;
「對等的謙虛探索者」,很好奇陪人「找方法」。
人,不是神,
有時候很聰明,有時候也會做蠢事,
現在的愚蠢,不代表以後永遠不會聰明;
唯有看到自己是「人」的這一面,全然接受那個「聰明」與「愚蠢」,
才能給自己機會,看到那個標籤後面的真實,對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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