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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滴著細雨,也滴著忐忑。
「媽,我把房子租出去了,這陣子就要搬了!」
為求工作方便,自私地出租自宅。
找機會,戒慎恐懼地告知正要出門的阿母。
母親老藉口來看老朋友、學南胡,舟車勞頓往返我與妹的居所兩地;
但看她帶著大包小包日用食品,換兩班捷運前來,
明眼人都看出她心疼兒子作息不正常的心。
「這樣喔,那我得去和朋友們說說,以後不過來了……」
母親頓了頓:「你也30好幾了,想做甚麼就做吧!」
嘴上這麼說,母親那份不安不捨卻讓人隔著空氣也感受得到。
好像想起了甚麼,母親信步走回房間,交待如何處理她房間的東西:
「這個蠶絲被很暖,你有氣喘,帶過去用……
衣服你幫我整理一下……
你老是不結婚,真沒辦法……」
母親喃喃地說著,
卻似乎又看到小時候,我氣喘送急診時,母親那份惶急;
只是,如今隱藏在更深處,惟恐兒子察覺……
出社會來,「孝順」兩個字放心底:總想著「以後更有錢要給家人、要給母親……」
做了幾分工作,創了幾家公司,卻也未達自己標準,高未成,低不就。
而脾氣差的我,總沒耐性聽完母親的叨叨絮絮;
儘管交辦事項總很快達成,但沒一件自動自發……
母親,將一生給了子女,
我,又回報了母親什麼?
窗外,雨依舊滴滴答答,
滴在窗框,也滴在我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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